[乙棘/abo]捅破窗户纸往往只需要一记直球
*ooc🈶 α乙骨×β狗卷
⚠️易感期的哭哭忧太浓度非 常 高
今天是狗卷棘去学校后山喂养流浪猫的第五天。
为了一个朴素的目标,他在坚持日行一善中。刚好学校后山有两只猫没有人管,他就自己掏钱给它们做了绝育,用自己不要的衣服给它们搭了个窝,每天带猫粮去喂。
每一次他晃荡着猫粮袋子,塑料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的时候,两只猫都会叼着小小的不锈钢碗窜出来坐好,两双眼水润润的,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倒猫粮。
可是今天很反常。
不论他怎么晃猫粮袋子,都没有见到那两只狗一样的猫。
没有碗,他把猫粮倒在哪?
狗卷棘第一次发现没有给猫取名字是这么不方便的事情。
直接喊猫猫的话真的很奇怪啊……要不先找找看吧。
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之前学校想在后山建一个小公园,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成为了烂尾工程,小公园的入口就变成了三堵墙组成的一个死巷子。按道理那个地方不会有人,但现在蹲着一个男生。
狗卷棘一开始以为他是个不良,蹲在那里抽烟,结果定睛一看,男生脸上泪痕交错,透着不自然的潮红,口中呼出的热气如有实体。
虽然狗卷棘是一个beta,不代表他没有上过生理课。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所以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一个陷入易感期的alpha。
众所周知,alpha易感期时,性格与行为方面与平时大不相同,他们会陷入两个极端——一种哭啼啼,一种凶巴巴。不过易感期alpha还是有一个共同特点的,就是这个时期的他们做事一般只遵循本能。
这位很明显是一个哭啼啼型,没有什么攻击性,作为一个beta接近他,是非常安全的行为。
狗卷棘凑近了那个男生,想要看一下他的情况以便向老师求助,却被他牢牢抓住了手。
“走开……”狗卷棘听到他啜泣着说。因为易感期,这俩字含含混混的。
易感期alpha都这么可爱的吗?我也想走啊,但你抓着我我怎么走?
狗卷棘蹲下来,打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结果刚和盈满泪水的狗狗眼撞上了视线,就有点脑子发热了。
救助猫猫是日行一善,救助狗狗就不是了吗?
仅仅一秒,狗卷棘的想法就从:“快让老师来救这个人”变成了“今天的日行一善是救落水狗狗”。
于是狗卷棘非常干脆利索地把外套脱掉,只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扒拉开领口,把自己已经退化了的腺体暴露在alpha眼前。
“你咬我吧。”
知道会很疼,但没想到会这么疼。
狗卷棘忧郁望天,脖子上的软肉被alpha叼着,血缓缓流出,一些进了alpha的嘴,另一些顺着他雪白的背流下去被棉质T恤吸收。
更过分的是alpha的手也不老实,轻而易举地伸进他的衣服里,抚过他的腰,揉上他的肚子。
怎么,狗卷棘心想,这是个生理课上睡觉的alpha?只要咬就行了,干什么摸我肚子?
他贴上alpha的耳朵:“不要摸了,临时标记不会怀孕的。”
几乎是瞬间,狗卷棘就感受到alpha咬他的力度变大了,血流得更多了,肚子上作乱的手更不老实了。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等一切终于结束,狗卷棘起身抹了把血,整理好衣服,套上外套,把蹲久了腿麻的alpha扶起来靠在墙上,然后转身就走。
“你叫什么?”他听见alpha问。
“你不需要知道我叫狗卷棘,我现在是雷锋。”狗卷棘叨叨着离开,头都没回,因为他看到远处那两只叼着碗等开饭的猫了。
晚上,狗卷棘摸着脖子上贴的无菌敷贴,在日记本上记下:“今日日行一善指标超额完成!”
“真希姐,狗卷棘,你认识吗?”
“当然了,怎么会不认识,我跟他都在学生会,虽然不在同一个部门。”
“那……你觉得狗卷棘是个什么样的人呀?”乙骨忧太非常忐忑。
“怎么说呢。”真希仔细想了想平时的狗卷棘,好像经常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待着,“感觉是个很……独的人,气质嘛,有点什么都不是很在乎的意思。”
乙骨忧太眼前一黑。
狗卷棘是个狠毒的人,而且还对什么都不在乎。
现在在乙骨忧太眼里,他昨天经历的事情可以概括为:昨天傍晚,狗卷棘,这个狠毒的omega黑道老大哥跟没事人一样靠近在易感期的他还主动让他咬了一口!
乙骨忧太觉得自己的眼前是不会再亮起来了。
古有土匪强抢民女,现有omega诱拐良男!
或许会有人在想:怎么如此,这事在乙骨忧太眼里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实际上,这要怪校园贴吧捕风捉影,也要怪现在的高中生不好好学习,一天到晚在贴吧激昂文字。
在此之前,乙骨忧太从没见过狗卷棘,但他听说过。
在咒回高中,狗卷棘大名如雷贯耳,属于天下谁人不识君的类型。原因无他,只有一个。
狗卷棘在路上见义勇为。本来是个小事,可惜目击证人的理解水平虽然是业余,但他写小说的水平绝对是金庸的水准,硬是把“狗卷棘冲上前,狗卷棘砰砰两拳,狗卷棘把对方干倒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写成了长篇小说在校园贴吧上连载。
等狗卷棘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在学校已经成为风云人物了,谁见他都有一种想要90度鞠躬说教父好的冲动。
为了改变他黑道老大哥的形象,狗卷棘在日行一善中。
然而对他温柔本性一无所知的乙骨忧太,不仅仍然误会狗卷棘是个狠毒的黑道老大哥,还误会狗卷棘是个omega。
他双手握住狗卷棘的腰的时候就觉得这是个omega了,虽然他没摸过别人的,但他就是觉得:怎么会有beta腰这么细,手感这么好?
所以这绝对是个omega。
更何况这两天贴吧里有人说在狗卷棘身上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味。
他在易感期,没有控制住自己,给一个omega做了临时标记,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相当粗暴,因为他记得当时嘴里满溢的血腥味。
恪守a德的乙骨忧太决定要负责到底。
胖达最近发现狗卷棘身边多了个牛轧糖,明明和他们不是同年级的,却总是在教室门外老老实实地等到高三放学,然后一脸欢天喜地地黏在无可奈何的狗卷棘身边,毫无必要地护送着一个战斗力拔群的beta去后山喂猫,然后回家。
“是我的错觉吗?他好像每次看见你就会冒出耳朵尾巴?笑得好开心啊。”胖达摸着自己圆乎乎的下巴,思索状。
狗卷棘慢慢闭上眼睛。他心说你没看错,当年我也是把他当成淋了雨的可怜狗狗才让他咬我一口的。
所以该怎么委婉地告诉他,自己是一个beta,不需要他花这么多时间来“负责”?
直说的话他该不会觉得我很随便吧?万一他也是个写文高手,那我在贴吧里的形象恐怕要变成:人尽可夫的beta黑道老大哥。
狗卷棘吓得浑身一抖,赶紧把眼睛睁开了。
怎么滴水不漏地向无辜被夺走第一次临时标记的alpha解释自己是一个不需要他负责的beta???在线等,急。
胖达看出了他的惊恐:“你明确跟他说了你只是帮他一下,并不喜欢他吗?”
狗卷棘点点头。
“那就放宽心啊,现在他不是在负责,是在追求你。追求一段时间,发现不可能,自然就会放弃。你就当交了个alpha朋友嘛。”
狗卷棘觉得很有道理。
在决定给乙骨忧太发朋友卡的当天晚上,乙骨忧太在寂静的楼道里低着头把一封粉嫩嫩的情书塞到了他手里。
狗卷棘看着乙骨忧太红红的耳根,深深感叹高中生恋爱的纯情程度。
同时觉得好人卡更难发了。
但这样纠结的心情在读完情书之后烟消云散了。
这封情书,胜在真诚。
真的非常真诚,真诚到狗卷棘觉得他是个beta的事情不能再瞒下去了。
于是他打开手机,给乙骨忧太发了条短信:“其实我是一个beta。那天乘人之危让你咬了我一口,真的非常抱歉!”
打完这段话,狗卷棘又想了想,加上一句:“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再做朋友了吧。”
对这条陷入愧疚和纠结之中匆忙发出、没有完善措辞的短信,乙骨忧太没有任何的回应。
“狗卷前辈!狗卷前辈!”第二天,一个陌生的学生慌慌张张地拉住胖达,“狗卷前辈是在这个班吧?我们班有急事需要他,他现在在吗?”
突然被拦住的胖达非常莫名其妙:“他在洗苹果,马上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站在乙骨忧太的教室里被走廊上拥拥攘攘的人群围观的狗卷棘,懵懵地拿着自己才洗干净还没来及削皮的苹果。
在他被塞进教室之前,乙骨忧太的班主任在门口牢牢扶住他的肩膀,一副只有你能救命的样子对他说:“乙骨同学的易感期到了,不知道怎么了,这一次的信息素爆发得很凶猛,还一直喊你名字,老师们都接近不了,没办法进去给他打抑制剂。狗卷同学你会打吗?”
做了十几年beta的狗卷棘会打抑制剂那就有鬼了。
“你先进去,他一直在哭,唯一有攻击性的信息素你也闻不到,别害怕。我们已经联系医院了,你坚持一会,哄哄他。”另外一个老师把狗卷棘从班主任手里抢出来,顺手一推,门一关,偌大的教室就只有狗卷棘和乙骨忧太了。
狗卷棘僵硬地回过头,看到窗户上趴着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架势活像釜山行拍摄现场。
他再把头转回来,看到乙骨忧太停止了哭泣,一双红红的眼睛水润润地看向他。
现在不像狗狗了,像兔子。
“棘……”
可别!狗卷棘内心的小人赶紧两臂交叉摆了个“达咩”的姿势!休想再靠撒娇这一套来骗他上当了!
狗卷棘握了握拳,吸取上一次的教训,没有靠近乙骨忧太,而是离得远远的。刚想跟他说自己是个beta,就听到有人在拍窗户。
回头一看,学生都被疏散了,只剩下那个把他推进来的老师,趴在窗户上喊着:“哄哄他!”
乙骨忧太眨巴眨巴眼,伸出自己的胳膊,结果看狗卷棘离他好远,根本抱不到,又开始哭。
惨遭前后夹击的狗卷棘,欲哭无泪。
狗卷棘坐到乙骨忧太旁边的座位上开始啃苹果。
乙骨忧太不哭了,满足地把狗卷棘圈进怀里。
趴在窗户上嗷嗷喊的奇怪老师也走了。
这下彻彻底底只剩他们俩了。
狗卷棘感受着乙骨忧太喷在他颈窝的热气,开口说出了从他搞明白状况开始就想说的话。
“我昨天发的信息你看到了吗?”
“没有。”乙骨忧太斩钉截铁,声音闷闷的。
行了,这反应,毫无疑问就是看到了。
“我喜欢你,本来就不想做朋友,你是beta还是什么跟我喜欢你的心又没有关系,重点是你。”
“贴吧里就是在乱写嘛……”乙骨忧太吸吸鼻子,一副很为狗卷棘打抱不平的语气,“你简直就是小学生作文里的主角,喜欢猫猫狗狗,热心助人,见义勇为,捡到连大布丁都买不起的小额纸币都惦记着要往警察局送,哪里像个黑道老大哥啊?超可爱的。”
狗卷棘立刻把苹果往桌上一扔,从乙骨忧太怀里挣扎出来要捂他的嘴。
可惜乙骨忧太是铁了心要把话说完,于是一边跟狗卷棘你来我往地小学生打架一边嘀嘀咕咕地细数狗卷棘的温柔,最后总结了一句:
“幸好只要我一个人知道,不然我的情敌一定会很多的。那我可不愿意,棘是我一个人的。”
乙骨忧太握着狗卷棘的手腕把他按在桌子上,红彤彤的苹果咕噜噜滚落。他凝视着狗卷棘因为羞耻而涨得通红的脸放肆告白,丝毫不知道身后有医生打开门冲过来,猝不及防挨了一针。
目送昏迷前还在喊他名字的乙骨忧太被推进救护车里,狗卷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觉心里的一堵高墙在逐渐坍塌。
狗卷棘去喂猫的时候发现猫咪很不对劲。
他们蹭了蹭狗卷棘,又探头探脑地守着饭碗等了一阵子,像是在等另外的什么人。
“在等忧太吗?他今天不来。”
因为被抬上担架送去医院了。
这两只猫都叫希达。本来取名字的时候,乙骨忧太想根据花色取名字的,但是狗卷棘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铲屎官,非要给它们取自己熟悉的朋友的名字。
“胖达和真希,一个人拆一个字出来就可以。”
乙骨忧太看看两只猫的体型:“真胖。”
“?小猫咪可听不得这种话。”
乙骨忧太失笑。“那要不希达?”
虽然在一次找不到猫所以被迫连续大喊希达之后发现这名字喊多了真的很像西八,但总体来说他俩都对这个名字相当满意。
狗卷棘愣愣地和猫对视了好一会,突然意识到猫眼里倒映的自己也在想乙骨忧太。
他低下头看了看脚边盛开的姬小菊,笑吟吟地站起身,掏出手机给乙骨忧太发了一条消息。
他非常笃定这一次能很快收到回信。
*END
*此事发生后的一周内,狗卷棘目睹贴吧里对他的误解发生了360度大转变,转向了他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你知道贴吧现在都怎么写你俩吗?”胖达欲言又止。
“知道。”狗卷棘脚下的迪○尼已经开始动工了。他赶紧退出贴吧,点击卸载。
米娜桑五一快乐!!!